【愚人金与紫蓟花】In which Hertol trys to be a good brother

…But fails miserably, and destroyes something which cannot be fixed. Then again, he believes that time heals all. For a somewhat eternal being, it's actually a reasonable thing to believe.

他洗净了手上的血,去见他哥哥。

阿尔穆尔的雪原极广袤,浓厚纯洁的白色蔓延万里,一眼望去是让人双眼酸涩的,明晃晃的永恒。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不喜欢以人类之躯行走在这个世界的土地上。在那脆弱的躯壳中,他常觉得渺小,而渺小是个对于龙裔来说既陌生又不愉快的概念。

他仰头呼吸,吸入荒原上的寒风,风中的雪粒,以及雪粒裹挟的甜美腥气,脸颊旁柔软冰冷的黑发拍打着永远滚热的皮肤。有那么一会儿,他凝神想着他哥哥。至少,他们作为人类的那一部分在外表上足够相像;黑发与黑发,还有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五官。这不仅是个宽慰。他也许想了很久,但在这亘古荒凉的雪原中无从知晓具体时间。长生种族与人类的混血产物都拥有扭曲怪异的时间感--- ---他是如此,他哥哥亦然。

他开始舒展身体。人形躯壳在光与热的共振中分崩离析,龙的真形挣脱束缚。他的意识如水般泼洒,自由流淌,覆盖雪原,和躯体一起延展向其他的位面。在上升和扩大的过程中他品味着自由,贪婪地吸进不同世界的空气,吐出烈焰和风。 他在这个位面中投下的阴影遮蔽了苍白的日光,将雪原笼罩在阴暗里,但那阴暗只存在了刹那便消失无踪。

雪原看上去不再无垠了,纯白中染着几抹苔原与森林的杂色,边缘融入土地。他展翼翱翔,鳞甲上映着千百世界的群星,翼角尾尖划破虚无与永恒。他最后看了一眼地面,轻蔑而疏离地将它抛在脑后,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兄长,血脉相连的手足,会被如此轻易地束缚在大地上。

那并不难理解,但赫托尔·罗维尔达的思绪很快被与生俱来对飞翔的热爱占据了。他潜入星潮深处,又带着飓风穿过位面与位面间的屏障,留下世界如广大的水域般无声地在他身后愈合。龙类巨大完美的躯体之上,没有半点属于任何世界痕迹,而他哥哥的学徒们的血迹也早已从他的人类身体上被洗去。大概是因为这样,他一点也不觉得负疚。

Fin.

【没有意义的废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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