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宝 剑】2

尚未有肉,胡乱走心,非常少女。


CP:阿杜/苏伊达斯,阿杜➡苏伊达斯,伊苏茨/吉劳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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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斯凯利亚八个星期之后,阿杜去见了伊苏茨。


她看起来不同了。或者说,比起他印象里的样子,她更像是他们第一次在剑手公会见面时的样子。她砂色的头发长到了差不多及肩的长度,梳理得清爽整齐,完全看不出巡回比赛时的蛇发女妖的模样。深色的长裙和低跟便鞋让她原本就高挑的身材显得更加欣长,阿杜和她说话时甚至需要稍微仰起头来。


“嗨,”她有些别扭地冲他微笑,阿杜控制住自己不去注视她缺损的牙齿。“你来干吗?”


阿杜不知道怎么回答。最后他说:“我觉得应该来拜访一下你们。”


伊苏茨提议到花园里逛逛,不一会儿阿杜就身处布林加斯家的花园中央,一边装作欣赏糟糕的喷泉雕塑,一边和伊苏茨维持着尴尬的距离。


“你去见其他人了?”伊苏茨打破沉默,带着他走向和喷泉相反的方向(她发现我心里在批判那个雕塑了,糟糕,阿杜觉得脸上发热)。


“没有,”他叹了口气,低头看自己靴子上的银扣。它们用醋泡过,色泽黯淡,用以和他漆黑的丧服相配。“我这一两个月听说了不少他们的事,像是福兰泽斯的太太怀孕之类的,不过没听到你的消息,所以决定先来看看。”


他又撒谎了。拜访伊苏茨比起其他人来说容易许多——尴尬程度最轻——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噢,”她啧了啧嘴,“对啦,我都忘了她怀孕这事儿。”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阿杜意识到他高估了自己的社会交往能力,八个星期的时间让他们生疏了不少。伊苏茨显然也在试图寻找合适的话题。


就在阿杜终于决心开口的时候,伊苏茨没头没脑地抢先一步。“关于你父亲的事情我很遗憾。”她说。


“你听说了…谢谢安慰。”他好容易才止住了一口气说下去的欲望。他会说的,但不是对伊苏茨,也不是现在。


“我记得,”伊苏茨继续说,“在佩米亚的时候,苏伊达斯还劝我嫁给你,好让你父亲气得和你断绝关系呢。现在不需要了。他觉得你非常需要脱离你父亲的掌握,我想——”


她懊恼地停住了,意识到自己说了不太淑女的话。但阿杜顾不上那个。他的心脏毫无必要地漏跳一拍。“苏伊达斯劝你什么?”


于是,伊苏茨一脸狐疑地开始开始从头说起。






卡努费克斯将军,“引水者”,他的父亲死后,阿杜开始做一个梦。


他注视着池塘被水填满,他的父亲沉睡在水的坟墓之中,就如同弗洛斯-瓦简城的住民和守军沉睡在引水者引来的大水之下。死鱼的躯体缓慢地漂浮起来,随着池水的波动而懒洋洋地游动。


水面平静下来之后池塘清澈见底。阿杜最后看了一眼,将父亲平静的样子记下来。这不需要额外的努力。他很高兴地看见将军尸体的头部没有血丝飘出来,这意味着他用力恰到好处,不会留下痕迹,正如他的计划。


在梦里,阿杜会耐心地等待这段情景重演结束。然后他从旁观者的高地被奇异的力量拉扯下来,与刚刚弑父成功的年轻人合二为一,抱着父亲的画架开始登上通往一旁耸立的圆柱顶端的梯级。离地面越远,他的动作就越吃力,而一种莫名的焦灼也在让攀登愈发艰难。焦灼感是如此清晰,阿杜几乎要相信他把什么东西遗落在了底下——某件重要之极的东西。


他最终登上了圆柱顶端,把画架扔在边缘。这时,焦灼感演变到了让他无法忍受的程度,他向下看去。从这个位置,他能俯视卡努费克斯家的庄园和周边的景色,以及脚下池塘的全景。就像他记忆中的一样,一具躯体漂浮在池塘中心,就在水面之下。


但那不是他的父亲。苏伊达斯·杜泽尔仰躺在水中,他的金发比身边飘过的死鱼身上的鳞片还要黯淡。精致的鲜红色大理石纹路从他额头,肋下和右手的伤口处蔓延出来,弥散在水中。他睁着眼睛,浅色的目光穿过水面,升上空中,和阿杜的目光相交。


阿杜想要后退,但肢体不听使唤。梦里当然是这样。他只能站在圆柱顶端的平台边缘,无法从苏伊达斯的尸体上挪开视线。有什么事情错了,可怕的错误。他拼命回忆,但是什么都想不起来。池塘里,苏伊达斯的双手放在胸前,左手松松的包裹着右手,血液从指间不休止地飘散开来。


为了把切断的手指固定在原处。阿杜在窒息于苏伊达斯的目光里之前想。二手的熟悉想法。他想把手指按回去,但是没有用,因为战争已经结束,而引水者的儿子输了。


这时他的呼吸像整个世界一样凝固了,然后很快分崩离析。他躺在床上,大口吸入冰冷的空气,心脏撞击着肋骨。






“总之,”伊苏茨抱着手臂,语气带着点得意。考虑到她和苏伊达斯一向和不来,阿杜觉得她的态度已经很客气了。“我想苏伊达斯没有料到你父亲会这么快去世,也没有看出来我和吉劳特——唔,他看不出来倒是很正常的,从来不觉得他在这方面有多敏锐。”


“是吗?”阿杜礼貌地应和。伊苏茨比他还了解苏伊达斯这个事实让他有些沮丧。她家有几个职业击剑的亲戚,这大概是她的信息来源。阿杜有的只是一堆关于苏伊达斯参军时战绩的资料。


“留不住钱,留不住姑娘。”伊苏茨弹了弹舌头,“大多人都会觉得像他那样水平的剑手不会穷成那德行。不过,你知道的,他在喝酒和发疯方面的造诣可比剑术高多了。”


“所以,他和他的…那个女演员到底怎么啦?”他终起来于问了出来,并且莫名其妙地脸红了。“吉劳特应该知道吧,他有没有告诉——”


托脸红的福,伊苏茨现在在打量他了。阿杜很想避开她的目光,于是他这么做了,转而盯着旁边一片品种平庸但异常鲜艳的玫瑰花,装作自己突然对园艺有了无上的兴趣。


“阿杜,”伊苏茨说,“轮到我问问题了。你怎么突然对苏伊达斯这么感兴趣?我记得自从阻止刺杀那码事儿过去之后,你就一直躲着他,我还在想发生了什么呢。”


她在笑,一个恶作剧式的调皮笑容。阿杜想,“准确来说,我是从撞见他和福兰泽斯在床上之后才开始躲他的。”然后他惊恐地发现自己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啊,现在想来,”她几乎是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时你的脸色真够奇怪的。”


“我猜是的。”他苦笑。苏伊达斯头发凌乱地躺在床上,福兰泽斯骑在他身上,两个人满头是汗气喘吁吁。不是击剑指导和击剑队长进行职业交流的正常情景。他当然很难像泽米西斯一样平静,看在无敌骄阳的份上,他那时还在等着苏伊达斯和他“稍后算账”呢。


“现在想来,我们都让自己的想象力糊住了脑子。”伊苏茨叹了口气,仍然在笑。“我们应该猜到福兰泽斯那可怜的混蛋在谋杀他,这才比较合情合理。”


“是啊,”阿杜说,“早就应该猜到的。”


如果他没有对苏伊达斯抱有那种荒唐的,幼稚的感觉的话。




TBC.



阿杜真可爱啊,看原作的时候有一种“这崽子绝对爱上苏伊达斯了”的强烈感觉。闪亮年下单箭头。


一开始作者似乎推的是伊苏茨/吉劳特。


阿杜的梦是伊苏茨的梦的梗,水里漂浮的是爱人之类的。


伊苏茨的亲戚和苏伊达斯在福兰泽斯的婚礼那个金百合奖击剑比赛上比试过来着,而且她好像蛮熟苏伊达斯的(一开始就知道他酗酒),所以这种关系差的熟人好可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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